第(1/3)页 突然,一道憨厚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。 “阿奶,您认错人了!” 南知意循声望去。 一个略有些矮胖的男人逆光站着。 圆脸上堆着憨厚的肉,眼角的笑纹里还沾着些灰尘,黑亮的眼珠直直看向带头的老人。姜十七拨开呆怔的人群,走到路栖鹤身前: “这位是俺朋友,来找俺的。” 他笑意盈盈地握着李阿奶的手: “巧手兄还在郓城给您赚大钱呢,您再等等,好吗?” “好啊!好……” 闻言,阿奶怅然转身往回走,没有一丝留恋,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。 周围的一群老人也安静地跟在她身后挪。 回到知府后,南知意便把刚刚感受到的一切和路栖鹤交代了,现下女人正呆呆地坐在桌后发怔。 刚刚的共感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。 她不知道刚刚看到的是什么,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。 在南知意看来,这些画面和现在李万财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。 不过一旁的路栖鹤倒是表现的轻松,男人把玩着扇子,时不时看向门口处。 “路兄,您找我。” 半晌之后,苏景然缓步踏入。 茶杯磕在桌面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 路栖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,终于开口:“是你把姜十七从牢中放出来的?” 苏景然的手指微微收紧。 “昨日我再次查看了李万财的尸体和那个纸人,纸人确实是按照他的身形制作,但并不细致。针法也不一样,李万财身上的是回针缝,而纸人身上的则是纸扎多用的十字。所以我便怀疑整个事情或许和纸扎匠有关,于是找到王捕头要了那份花名册。” 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。 “我走访了纸扎匠,其中一人告诉我,这个叫工丂的,平日沉默寡言又神秘的很,总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斗篷,盖住自己的脸。” 南知意正对着光翻看自己葱管般的手指,闻言一顿。 路栖鹤依旧坐在案前假寐,眼帘轻阖,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: “所以呢?这和你放走姜十七有什么关系?” 苏景然带笑的眉眼垂了垂,他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: “别的我没办法确定,工丂这个名字,我刚看到便想到了一个字——巧。之前你给我看过的纸条上的字,我当时觉得眼熟,后来我才忆起,的确是巧手的字。” “三年前李万财宣布请白鹭村的巧手帮忙扎纸人,当时阵仗很大,李万财也当众请巧手在李府题字。” 说到这,他无奈地轻叹了口气,眼尾弯起的弧度却没了暖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