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听了南知意的描述后,路栖鹤半蹲在段若萱的尸体旁,薄唇紧抿。 “可是人死又怎能复生呢?” 董兴怀的动作很快,不出一会便把段家和鄂家的人召集来了衙门。 乌泱泱一群人一见面便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,无非就是“你家女儿杀了我儿子可恨”之类的话,南知意只觉得胸闷气短,于是便找个了由头,去见王老六的妻子。 推事院中,王老六的妻子阿花正坐在桌面上,低头数对面砖墙上的砖块。 看到女人推门而入,她很局促地站起又坐下。 “这位姑娘,该说的我都说了,王老六出这种事,我也有些……”说到这里,阿花声音中带上了哭腔。 她侧着脸,从胸前掏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手绢擦眼泪。 南知意眼尖,看到手绢上绣的是一个刺猬。 深褐与赭石的丝线斜斜绣出刺尖,眼睛用乌木色丝线修成法式结,边缘衬着一圈米白色的卷草纹锁边,疏密交错间,刺猬栩栩如生。 “这手绢绣的真好看。” 南知意眉眼弯弯地客套了一句,直接开门见山。 “姐姐,我还有几件事想问。” 但想到面前的女人刚刚经历丧夫之痛,她还是放缓了语调, “王老六昨晚遇害前在做什么?” 阿花圆脸上闪过一丝迟疑,她迅速将手绢收好,然后歪头想了一会,又摇了摇头。 “我不知道。他最近奇怪的很,每天早出晚归的,对我的笑脸也变多了,但就是不让我管他的事情。” “昨天凌晨他出门前,还特意洗了个澡,打理了一下头发。” 阿花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女人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,长时间做家务而有些皲裂的手也搅在一起。 “姑娘,你说老六他这样,不会是恋爱了吧?” 南知意张了张嘴。 没等她接话,阿花便开始了碎碎念: “不会的,老六就算是恋爱也没关系的。他之前告诉过我最爱我了,还跟我说打是亲骂是爱,他不爱我的话怎么会打我呢?” 一番话中,南知意敏锐地抓住了一个重点。 “王老六他打你?” 第(3/3)页